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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的正牌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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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的正牌夫人

飲過交杯酒,慕雲思便迫不及待的一把將花黎抱起,引得花黎一聲驚呼。

看著飲過酒後紅著臉龐的姑娘,慕雲思終於不用再忍耐。

需要忍著些的變成了花黎。

一夜海棠春風度,嬌姿媚骨白玉露。

誰道何處更銷魂,深宿呢喃俏佳人。

在外面負責記錄的太監一直等到天蒙蒙亮被初升的朝霞光芒刺醒,嚇出一頭冷汗。

壞了!這皇上第一次寵幸皇後,結果自己居然睡過去了,實在是昨夜熬的太晚,他連什麽時候叫的水都不知道了。

這可怎麽記錄了!皇上不會檢查吧?應該不會吧,皇上應該沒有這麽閑,那他就隨便寫?或者問問昨夜和他一起守夜的丫鬟?

反正只要皇上皇後不查,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寫的對還是不對。

可當他詢問丫鬟時,丫鬟卻臉色通紅的瞪了他一眼跑走了。跑走前只留下一句,反正裏面才叫水沒一個時辰。

最終他還是估摸著隨便編造了個數字上去。

*

第二日晌午花黎才迷糊醒來。

彼時慕雲思正坐在一邊,讓人安置了一個小桌子,窩在一處兢兢業業批改奏折。

瞧見花黎醒來,這才放下筆墨,凈過手後湊上來。

慕雲思處理國事效率很高,他千辛萬苦當上皇帝又不是只單純為了兢兢業業做老黃牛的,他自然有可用之人奴役,也有自己的權衡之道。

“可還有哪裏不舒服?”

花黎不想理會他,卻抵不過他溫柔又強勢的動作。

“朕讓人將飯菜送到這裏來吧,反正母後病重,咱們也不需要去請安,黎黎你若是還困,等用些飯菜再繼續睡。”

他一邊說著,一邊親自幫花黎穿好一件件衣服,完全拿花黎當成一個任由他擺布的布娃娃。

娃娃身上遍布的痕跡讓他一瞬間又有些紅了眼,雖然在為女子穿衣,內心卻恨不得再一次粗暴的扒開衣服。

粗糙的手指劃過白玉般的肌膚,引來女子陣陣顫栗。

“病重?”花黎喑啞著聲音疑惑,“不是上次的傷?”

女子一邊說著,一邊通紅著臉退縮,想要自己來穿,這個不要臉的,說是幫她穿衣服,可一個帶子系了有半刻鐘了!

只是怎麽卻都躲不過男人的手,只能紅著臉催促他快些。

慕雲思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樣,理直氣壯解釋,“朕第一次替人穿衣,不甚熟練,以後朕多多練習幾天就好了。”

順道回答剛才的問題,“母後年紀不小身體還挺好,上次的傷好的挺快,於是朕又餵了她點別的。”

花黎:……

好不容易穿好衣服,慕雲思已經滿頭大汗,等低頭幫花黎穿鞋時更是握著花黎的腳摩蹉,遲遲沒有穿上。

“你走開,不叫你穿了!”花黎踢了他一腳,潔白細嫩的小腳落在慕雲思肩膀,他也絲毫不生氣,嘴角掛著笑意,滿臉寵溺。

反而是花黎不過一個動作,卻牽動的渾身不舒服。

她又想彎腰,脊柱處傳來一陣酸痛,大腿也生疼,直疼的她冒出眼淚。

慕雲思連忙拿過鞋,保證,“朕來穿,朕這次認真穿!”

又惹來花黎氣惱的眼神。

看著原本冷清的人兒臉上表情豐富,慕雲思越發笑的開心,心裏滿足,恨不得日子天天如此。

“都是你的錯,昨日……明明……”

“是是是!都是朕的錯,朕知錯了。”

……

他先餵了花黎點水,才將花黎抱到了飯桌上。

“我自己可以坐。”

慕雲思充耳不聞,權當沒聽到,抱著花黎在自己懷裏穩穩當當。

如今天色漸涼,慕雲思懷裏暖烘烘的,花黎倒是也不反感。

只是下一秒,她就將自己有些冷的手一下塞進慕雲思脖頸,冰涼的手像是浸泡在熱水中,暖和的不得了。

看著慕雲思皺眉,花黎以為他不耐煩,想要將手抽回,卻一把被慕雲思拽住,往裏塞得更深了。

慕雲思嘆了口氣,“怎麽手還是這樣,日後朕幫你暖著。”

花黎的手常年冰冷,尤其到了冬天,無論穿再多衣服,屋子裏有多暖和,手都冷的不行。

從前慕雲思便心疼的不行,手爐湯婆子讓人制出來一個又一個,只希望做的好看些,被他拿來偷偷送花黎,讓花黎用著。

那時兩人不敢逾矩,如今倒有了更簡單的辦法。

只是,今年比之往常,花黎的手冰的更早了,如今還不算冷,手便冰成了這個樣子。

“不冷嗎?”花黎仰著小臉擡頭看他,像是一個等著得寸進尺又擔心被人訓斥的小獸。

慕雲思笑著對她搖了搖頭,他不怕冷,更何況這份冷是他尋了好多年的。

只是理智告訴他黎黎該吃飯了,昨日他鬧得不行,黎黎嗓子都哭啞了,今天他得讓黎黎歇一歇,身體卻與之相反,絲毫不聽他的指揮。

花黎自然也感受到身下的變化,怒瞪他不想好事,卻得到慕雲思一個疑惑的眼神,滿臉無辜。

等宮女一個個端著菜上來,自己大腿邊依舊隔著布料滾燙,花黎忍不住使勁扭了他胳膊一下。

只可惜這力道對慕雲思來說不值一提甚至樂在其中。

“你們都下去吧,朕伺候皇後用膳即可。”

宮女聽了這話,都低著頭,仔細將菜擺好退下,絲毫不敢擡頭看向說話的人。

等兩人吃完飯又一個時辰過去了,候在外面的宮人低著頭,恨不得堵住耳朵,不敢聽屋內傳來的聲音。

只是感嘆一開始的傳言確實有幾分道理,皇上這行為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。

飯後,慕雲思讓人找來了些話本,將花黎放回床上讓她趴著看,自己也在一邊批改剩下的奏折,奏折本就剩的不多,沒等花黎看多少話本,他便又湊上來了。

花黎故意不理他,裝出一副認真看話本的樣。

“皇上,李侍衛回來了,您……”

門外這時傳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通報,小德子既怕通報耽誤了皇上的正事,又怕不通報耽誤了皇上的正事,只能低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。

“你快出去看看,別打擾我看話本。”就這樣慕雲思被趕了出來。

李侍衛帶回來的是花黎當年中幻憂思的前因後果。

這還是上一輩的事了。

當年齊修的父親齊雲景也算得上是一個風流人物,雖說無官無爵,但家中有錢,做事向來隨心所欲,除卻正妻還養了滿院子的姨娘。

有正經提拔上來的,也有丫鬟爬床的,還有從外面帶回來的,五花八門的美人出自什麽地方的都有。

剛巧有一個就是從南疆跑出來玩卻喜歡上齊雲景的。

那女子為了齊雲景的寵愛,於是收買了丫鬟,讓人在正妻的房間塗上了幻憂思,幻憂思香味濃郁,但遇到檀木則會被掩蓋下去。丫鬟就是故意塗在了檀木制的櫃子上。

她本意是為了害齊雲景的正妻木靈雅,讓木靈雅多思憂慮,與齊雲景漸行漸遠,只可惜她沒想到木靈雅是個狠人。

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幻憂思的影響,木靈雅一邊痛苦一邊直接給後院所有女人下了絕子藥。在發現自己懷孕後,越發急躁焦慮起來,於是直接給齊雲景下了毒,讓他一命嗚呼,他後院裏的那些女人一個也沒逃的了木靈雅的手掌心。

“後來花……皇後娘娘同齊將軍成親,原來木靈雅住的院子便留給了皇後娘娘,那被塗了幻憂思的櫃子也一同留在了院子裏。”

慕雲思聽後揉了揉額頭,甚至覺得如果黎黎也能同木靈雅一樣就好了,畢竟木靈雅難過傷害的是別人,而黎黎難過卻只傷了自己。

“那木靈雅知道幻憂思這藥的存在嗎?她是……”

“應當是不知曉的,她包括她身邊伺候的人好像都覺得她的行為正常,對齊雲景也只是因愛生恨所以才會做出那些事情。”

慕雲思聽了,只能擺擺手讓侍衛下去。

“等等,去查齊修被救下後發生的事情。”

得知事情原委,慕雲思更怨自己了,畢竟如果不是他,花黎也不會隨著花將軍去風城,更不會嫁給齊修受著無妄之災。

只是除了他,還有其他人一個也跑不了。至於他自己就只能用餘生來贖罪了!

等他回到寢殿時,花黎已經又躺在床上睡著了。昨夜鬧了一整夜,吃飯時又鬧了一會,她早已被累的緩不過來。

慕雲思輕手輕腳拿開被壓在她頭下的話本,幫她掖好被子。

隨後走出寢殿去安排朝堂之事。

等他再次回來時天色已晚,花黎依舊躺在那兒睡得正香。

慕雲思也寬衣上塌,昨日他熬了一宿,一大早又去上朝又是批改奏折,一天一夜沒合眼,如今也終於能好好歇歇了。

“你回來啦~”睡得迷迷瞪瞪的花黎露出一抹天真的笑,像是下意識的反應。

慕雲思摟住她,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,哄著她繼續睡。

*

沒過幾日,當年齊修被救的所有事都寫好了擺在案桌上。

慕雲思自然猜到了之前齊修書寫折子中的水分,如今只不過是多了份兒證據罷了。

他是皇帝,證據什麽的可有可無,只要想治罪,處處都有辦法,可齊修到底還是有些特殊。

“夫君,該用膳了,你今天怎麽這麽晚啊?”

慕雲思處理政事向來迅速,今天倒是破天荒的遲了許多。

“今天政務繁多,還要再等一小會兒,要不黎黎你先看會兒話本?”

即便是禦書房,其中也擺放著許多不該存在卻偏偏存在的東西,都是屬於花黎的。

一邊說著一邊他又拿起了一本新的奏折,只是無意間不慎將一折子掃落。

但凡花黎在,慕雲思是不許旁人來打擾他們的,如今也是一樣,整個禦書房除了花黎和他沒有別人。

折子摔落案桌,慕雲思卻仿佛聞所未聞,只一心看完剩餘的奏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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